1晨雾还没散,苏暮雨已提着食盒站在药圃边。
露水打湿他的衣摆,他却毫不在意,目光只黏在蹲在畦间的身影上。
白鹤淮正给新种的药苗松土,发间别着朵小雏菊,是昨日女儿念鹤插上去的。
听见脚步声,她回头笑出梨涡:“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?”
“锦悦记的桂花糕刚出炉。”
苏暮雨打开食盒,清甜香气立刻漫开。
他蹲下身,替她拂去膝头的泥土,指尖不经意触到她手腕,“又忘了戴护膝,仔细着凉。”
白鹤淮趁机抓过他的手,往他掌心塞了粒糖:“药王谷传人哪有那么娇弱?”
她剥开纸包咬了口桂花糕,眼睛弯成月牙,“不过这糕确实比昨天的甜,是你跟掌柜说多放糖了?”
苏暮雨喉间泛起暖意。
当年在南安城,他总记着她爱吃甜,如今这习惯早已刻进骨子里。
他望着药圃里长势正好的甘草,轻声道:“下午温壶酒舅舅要来,我去市集买些你爱吃的蟹粉小笼。”
白鹤淮突然抓住他的袖角,指尖划过他腰间悬挂的鹤羽剑。
剑鞘内侧“暮雨润鹤羽,淮水映长天”的字迹,是他花了三个月反复打磨的:“带着念鹤一起去,她昨天还念叨着要糖画。”
苏暮雨点头,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,声音放得更柔:“慢些起身,我扶你。”
正说着,院门口传来清脆的童声:“爹!
娘!”
三岁的苏念鹤举着支风车跑进来,小短腿绊了下,被苏暮雨稳稳接住。
“娘,你看!”
念鹤献宝似的把风车递到白鹤淮面前,发间的鹤形结歪歪扭扭,“是外公给我做的!”
白鹤淮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:“跟你爹一样,跑起来风风火火。”
她转向苏暮雨,眼底藏着笑意,“当年某人在青楼门口跟我嘴硬,说杀手不配有好结局,现在倒成了女儿奴。”
苏暮雨耳尖微红,抱着念鹤往屋里走:“那是以前的苏暮雨,现在是苏朝雨。”
朝朝暮暮的朝,是要陪她们母女过一辈子的朝。
午饭刚摆上桌,温壶酒就带着礼盒来了。
他刚进门就嚷嚷:“我的小外孙女儿呢?
舅公给你带了新玩意儿!”
念鹤立刻扑过去,扒着他的袖子不放。
温壶酒趁机打量白鹤淮的气色,捋着胡子点头:“看来暮雨把你照顾得不错,比在药王谷时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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