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岁，我被公司优化了。
就在我以为人生完蛋了的时候，一则招聘启事把我引到了一座破道观。
道长仙风道骨，师姐冷若冰霜。
我本以为是找到了一个混吃等死的铁饭碗，却没想到，这碗饭，比钢还硬，比铁还烫。
1我叫张帆，帆船的帆。
三十岁，失业。
电脑屏幕上那行“感谢您为公司的付出”，红得刺眼。
我坐在工位上，没动。
周围的同事，要么假装看不见，要么投来一点同情的目光。
人事经理是个年轻姑娘，姓李。
她把一张单子推过来，声音放得很轻。
“张哥，签个字吧。”
我拿起来，是离职协议。
N+1的赔偿，一分没少。
公司体面，我也得体面。
我拿起笔，刷刷写上名字。
李经理收回单子，松了口气。
“张哥，以后常联系。”
我扯了扯嘴角，没说话。
把桌上那点可怜的家当塞进纸箱，一个半旧的保温杯，一盆快死的绿萝，还有一个颈枕。
就这些，陪了我五年。
抱着箱子走出写字楼，外面的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车流，人流，声音嗡嗡的，像一群苍蝇。
我不知道该往哪儿去。
回出租屋，把箱子往地上一扔，整个人陷进沙发里。
房间里一股外卖盒子馊了的味儿。
我拿起手机，开始刷招聘软件。
“要求35岁以下。”
“需要5年相关管理经验。”
“996是福报。”
一条条划过去，心一点点沉下去。
就像一块石头，被人扔进了不见底的深井里。
晚上，我点了份三十块钱的猪脚饭，两瓶啤酒。
一个人，坐在窗边吃。
窗户外面是别的楼，亮着一格一格的灯。
不知道哪一格里，也有个跟我一样的倒霉蛋。
酒喝完了，饭吃完了，手机也刷得没电了。
我躺在床上，睁着眼看天花板。
天花板上有一块水渍，形状有点像一只王八。
我完了。
这个念头，清清楚楚地冒出来。
第二天，我破罐子破摔，开始看一些乱七八糟的招聘。
有个同城网站，什么信息都有。
我在上面看到一个帖子。
“诚聘道观运营专员一名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还以为自己看错了。
道观？
运营？
这俩词搁一块，怎么看怎么别扭。
点进去看。
“岗位职责：负责道观日常管理，包括但不限于香火管理、功德箱维护、社交媒体账号运营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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