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还差八万。
"周默把手机扔到我面前，屏幕上是一长串催款短信。
我刚下夜班，脚还肿着，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。
"什么八万？
""车贷逾期了。
"他说，"你不是有笔存款吗？
先垫上。
"我愣了三秒。
那笔钱是我攒了两年的，十二万，准备装修婚房用的。
"周默，装修款不能动。
""装修？
"他抬头，眼神很冷，"房子都要被银行收走了，装修个屁。
"我还没说话，他手机响了。
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，立刻接起来，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。
"嗯，在呢......好，你发定位给我......"挂了电话，他抓起外套就往外走。
"你去哪？
""有事。
""什么事比还车贷重要？
"他在门口停了一下，没回头："温以然回国了，我去接她。
"门"砰"的一声关上。
客厅只剩我一个人，还有他扔在桌上的催款单。
温以然，他的前女友，出国三年的那个。
1.我给我姐打电话的时候，已经凌晨一点了。
"喂？
"她声音很困。
"姐，你说男人问你借八万，该借吗？
"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："周默？
""嗯。
""还车贷？
""对。
""那他自己的钱呢？
""他说公司资金周转不开，卡都刷爆了。
"我说，"而且今天温以然回国了，他去接她了。
""什么？
"我姐声音立刻清醒了，"温以然回来了？
""对，刚才他接完电话就走了。
""钟晓，你听我说，这钱不能借。
"我姐说得很快，"你想想，温以然一回来他就去接，车贷逾期了不先找你商量，反而先去见她，这说明什么？
""说明什么？
""说明你在他心里根本排不上号。
"我姐顿了顿，"而且我问你，你们在一起两年了，他有没有提过结婚？
"我没说话。
"你看，连你都不敢回答。
"我姐叹气，"晓晓，你醒醒吧，这个男人不值得。
"挂了电话，周默发来消息："你考虑得怎么样了？
后天必须还上，不然车就被拖走了。
"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，最后回了两个字："再说。
"他秒回："什么叫再说？
钟晓，你到底帮不帮我？
""我说了，再说。
"他没再回消息。
第二天早上，我去银行把存折拿出来，看着上面的数字发呆。
十二万，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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